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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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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知秋幫彭澤他們拉完苞米的時候天色已經擦黑了, 彭澤想留他們吃飯,岳知秋不想讓他在破費只好借口改日在聚。

岳知秋和景時從彭澤那裏回來的時候安雅已經洗好了澡,她換上了可愛的小草莓睡衣正在浴室吹頭發。

安雅自己一個洗手間, 岳知秋和景時共用一個。

“知知, 你先去洗。”景時身上不是汗就是土,頭上還落了一層浮粉,肩膀上都是扛玉米留下來的泥土印子, 岳知秋身上和他一樣到處是土。

岳知秋點了點頭進了浴室沖洗,好久沒幹過這麽重的活,他的肩膀被蹭紅了一片, 洗過澡後舒服多了,他很快就換好幹凈衣服出來了。

景時進去的時候裏面還彌漫著一層水汽,景時的臉不爭氣的紅了, 他剛準備脫掉臟衣服, 想到什麽拉開了浴室門把頭伸了出去,門口的岳知秋正在擦頭發, “知知, 晚飯不要做那麽覆雜,我們吃了飯早點休息。”

“好的景哥。”岳知秋擦幹頭發後就進了廚房。

他打開了冰箱看看裏面有什麽可以做的, 裏面還有兩把茼蒿,岳知秋決定今天不炒菜了, 他從冰箱裏拿出鮮腐竹,然後又把幹木耳和粉絲給泡了上去。

茼蒿給洗幹凈切掉底下的桿, 空了一下葉子上的水,把面粉加進去上下翻動, 讓濕潤的茼蒿葉子上都裹上面粉, 然後加入鹽給調了一下味, 鍋裏加水放上蒸籠,鋪上蒸布把絆好的茼蒿葉子給放上去蒸。

在蒸茼蒿的鍋裏岳知秋還給在底下煮了兩大塊雞胸肉,旁邊的另一個鍋給煮上了玉米粥。

他又把蔥給切碎,找了一個大點的不銹鋼盆把蔥給放進去,加入雞精、生抽、辣椒油和香油攪拌一下,放在一旁備用。

又切了一點青紅椒絲來當配菜,他又拌了一個木耳腐竹和粉絲,在加一個前天買的醬牛肉,一個主食蒸菜,一個醬牛肉,兩個涼菜還有一個湯。

他做好後就坐在了院子裏的涼亭裏看著表,等蒸夠二十分鐘後關火起鍋。

景時也洗好澡出來了,他幫著端菜,安雅也拿著碗給擺到了客廳的桌子上。

岳知秋把蒸好的菜倒入料汁裏攪拌了一下給端了出來,今天的晚飯沒有炒菜他做的很快也很輕松。

岳知秋給每人盛了一碗的蒸菜,景時第一次吃楞是沒猜出來是什麽菜,安雅看了半天也沒看出來是什麽青菜,安雅挺喜歡的,這晚飯不就是女孩子的減肥套餐嗎!好吃還健康。

景時不太喜歡吃青菜的也給幹了兩大碗,蒸菜配上涼菜真的太絕了。

小土豆的晚飯是雞胸肉和雞蛋,還有蒸菜。

三人一狗子在燈光下吃著晚飯,昏黃的燈光讓這一幕充滿了溫馨了氣息。

“打卡,今天又學會一道菜。”

“姐妹們學起來,你們的減脂餐到了!”

“學著呢,學著呢,掰了一天的苞米棒子累死了。”

“哈哈哈,今天全民掰苞米!”

吃飽飯後一人又來了一碗玉米湯,景時舒服的拍了拍自己的肚子,爽!

幾人吃完休息了一會兒就回房休息了,今天忙了一天大家都累了,三人洗漱好就回屋熄燈睡覺。

第二天一早岳知秋被從窗簾縫裏透過的陽光給照醒了,他輕手輕腳的換了衣服出去了,他給鍋裏先煮上了八寶粥,一會兒等人都醒了在煎一些半成品的手抓餅。

他剛煮上粥就聽見有人敲了敲他們的大門,他走了出來看見節目組的人給他拎了一個尿素袋子過來,“岳哥,導演讓你給你送的種子。”

岳知秋拎了進來打開一看裏面是已經拌好的小麥種子,原來掰玉米只是他們任務的一部分,他們還要把下一年的小麥給種上去。

岳知秋關小了火,看了眼表就出去溜達了,這個小村子他還沒逛過,北方的村子和南方的村子比起來更多了一些粗獷的美,村裏鋪著水泥路,村子裏有二層的小樓還有一些有年代的青瓦房,院子裏還種著大楊樹或者榆樹,還有一些柿子樹的枝頭垂到了墻外面。

現在是農忙時候,村子裏到處回響著農用機轟鳴的聲音,岳知秋在村子裏轉了一圈成功拿到了他想要的電話號碼,他打過去和人家約好了時間。

他回去後粥已經煮的差不多了,他關掉了火去喊景時和安雅起床了,“景哥起床了,時間不早了。”

景時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他叫了一聲:“知知。”

“我去,這一聲好殺我!”

“這大清早低沈又溫柔的聲音是誰羨慕了!”

“老公叫我一聲!”

“景哥起床了,今天還要下地。”岳知秋說道。

“嘎!還要下地!”景時立馬清醒了,大清早就這麽刺激的嗎?他激動的聲音都劈叉了,“難道還有兩畝地沒掰完!”

景時分屏裏的彈幕斷了幾秒,然後又刷了起來,

“這一聲嚇死我了!”

“嗚嗚嗚,剛還沈浸在低音炮中,這一聲公鴨嗓差點送走我!”

“哈哈哈,景哥帥不多三秒。”

岳知秋也被他給嚇了一跳,“沒有,沒有,掰完了,導演讓我們把明年的麥子給種上。”

“什麽!!!我不會啊!我怎麽種呀!”

“景哥,我懂一些,應該能種上去。”

景時拍了拍胸口,“嚇死我了,這要是給人家種毀了,問題就大發了。”

“起來吃飯,我們一會兒下地去看看。”

景時從床上爬了起來三個人吃過早飯就下地了,等他們下地的時候已經九點多了,農田裏已經到處是人在忙了,岳知秋也沒想到導演竟然讓他們種麥子,今天已經起晚了,明天要起早一點了。

“知知,我們-來-幹嘛?”安雅抱著自己的草莓小水杯問道。

“那,把地裏的苞米桿給處理掉。”岳知秋指著地裏說道。

安雅嚇得眼睛都瞪大了,這要怎麽搞!景時也震驚的看著他。

看著兩人誇張的表情岳知秋噗嗤笑了一聲,“不用我們自己動手,我已經聯系了人過來幫我了。”

話音剛落一個頭頂草帽面色黝黑的中年人開著一個大拖拉機就過來了,“是你們要碎桿嗎?”

“大哥,是我們。”岳知秋指了指他們的二畝地。

大哥清楚了位置後開著碎桿機進了地,機器轟鳴過後留下一地的碎桿,景時和安雅像發現新奇的玩具一樣盯著看個不停。

岳知秋也給林瑯打過去了電話問他們要不要一起把苞米桿給碎了,林瑯說他們一會兒就過來了。

節目組原本想為難一下他們,讓他們自己想辦法把地裏的苞米桿子給處理了,最笨的辦法就是用砍刀一個一個把苞米桿子給砍了。

王發財還想看嘉賓們拎著砍刀砍苞米桿子的名場面,夠嘉賓們幹兩天了,但沒想到岳知秋這麽厲害去村裏轉了一圈就找到了碎桿機,現在農戶用的一般都是昨天的收割一體機,單獨的碎桿機也不好找,竟然讓他給找到了。

彭澤三人過來的時候岳知秋他們的地已經碎好了一半,站在他旁邊的兩個人像好奇寶寶一樣盯著碎桿機看,現在彭澤他們來了,林瑯和花蓉也加入了好奇寶寶大部隊。

岳知秋他們的地弄好之後,彭澤給大哥指出了他們的地,岳知秋他們的地上已經鋪上了一層黃綠色的苞米碎桿,碎桿機一過空氣裏彌漫著一股清甜的稭稈味道。

大哥把幾人的地碎完後開車來到了路面,岳知秋把準備好的六十塊錢遞了過去,“大哥辛苦了。”

彭澤也結掉了他們那兩畝地的錢,他還以為會很貴,沒想到一畝地才三十塊錢。

“知秋謝謝你,今天節目組過來說要種麥子的時候我都懵了。”彭澤真誠的道謝,種地他是一點都不懂,其他兩人更不用說了。

“知知,下一步我們做什麽?”景時在一旁問道,“是不是可以種麥子了?”

“還差一步,還要把地給翻了。”

“這麽麻煩呀。”林瑯嘟囔了一句。

“是的呀,種地本來就不容易。”

在幾人交談的時候安雅和花容已經跑到了地裏了,苞米稭稈碎鋪了一成,踩上去軟軟的,而且聞起來真的好甜,既像雨後青草的香味,又帶著甘蔗的甜味!

節目組也怕幾個人種不好地,他們專門找了村裏一個經驗豐富的老伯指導他們,在幾個人幹農活的時候老伯也跟在節目組裏看著他們,地對農民來說就是生計,要是種不好辛苦了半年就白費了,節目組也深知這個道理生怕幾個人沒經驗不會種。

但岳知秋好像懂一點,老伯被請來的時候看著幾個人昨天掰苞米還嫌棄幾個人動作不夠麻利,城裏來的公子哥和嬌小姐哪裏懂得種地!也就那個白白凈凈的小夥子看著像幹活的料,其他都不太行。

幾人碎完玉米桿子後就走路回去了,彭澤說道:“知秋,我們三個都不懂種地,還要麻煩你幫著指導一下。”

“彭澤哥,太客氣了,我也是只懂一點。”岳知秋說道。

幾個人回去的路上看見已經有農用機器在翻地了,景時興奮地指給岳知秋看,“知知,是不是這種?”

“對,就是這種,等翻過地就能種了。”

“還好不用我們幾個人下去拿鐵鍬翻。”

景時話音剛落幾個人就笑了起來,這要是人下去翻不得累死。

但節目組肯定不想讓他們都用大型機器一過直接完事了,他們向老伯請教過後眼前一亮,誒,咱就是玩,機器一過地就翻好了,這有啥看頭,必須給觀眾玩出花!

等六個人快走到小木屋的時候,主持人走到幾人面前清了清嗓子,幾個人一聽見這聲咳嗽就知道節目組又來發任務了,幾人幽怨的看著他,主持人頂著壓力宣布道:“為了讓你們體驗到種田的樂趣,節目組一致決定讓你們自己去翻地。”

“什麽!難道真的讓我們拿鐵鍬去翻!!”

“不是,不是!”主持人趕緊擺手解釋,“節目組給你們請指導老師,提供工具!這是趙伯。”

一個頭帶草帽,面色有些黝黑,身穿白色汗衣的老漢出現了幾人面前,幾人乖乖的叫了一聲趙伯。

趙伯傲嬌的哼了一聲,要不是他心疼這幾畝地才不想過來指導他們呢,在他看來種地是一件嚴肅的事,不是給城裏人玩的。

“中午吃完飯來我家。”趙伯說完這句話就背著手走了。

幾個人吃完午飯後節目組又把那個拖拉機給他們開了過來,岳知秋開著拖拉機帶著幾個人來到了趙伯家,他們到的時候趙伯正坐在門檻上吸著旱煙。

岳知秋跳了下來和他打招呼,“趙伯好。”

趙伯一看那個他看上去能幹的小夥,他磕了磕煙管站了起來,“小夥子,走,我帶你去村裏買一些化肥去。”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根據大爺的指揮來到了村東頭賣化肥的地方,趙伯對著裏面喊道:“老劉,給我拿四袋磷肥,三袋尿素!”

“來了!”店主走了出來,四個男嘉賓進去把化肥給搬上了車。

這些化肥一共花了他們五百四,節目組給他們提供的外快錢還沒賺到,錢先花了出去。

“你看你們這樣子像幹活的嗎?連個盆都不帶的,一會兒怎麽撒化肥!”趙伯不滿的說道。

“抱歉,我們這就去拿。”彭澤讓岳知秋帶他們先到地裏,他一個人回去拿盆去了。

彭澤比岳知秋他們晚到了一步,他拿了五個盆過來,家裏的洗臉盆和做飯的不銹鋼盆都被他拿過來了。

幾個人分屏的粉絲看見這些盆笑了起來,

“彭澤這是把吃飯的家夥都拿了出來。”

“人太多盆不夠哈哈哈。”

“集合了,今天我們學種地啦!”

景時和林瑯把幾袋化肥給卸了下來,兩組一人一半。

“哎,那個小夥子過來把袋子給拆了。”趙伯對著林瑯說道。

林瑯趕緊去拆袋子去了,他拆了半天也沒解開袋子,他一摸身上也沒打火機,他這才想起來節目組不讓抽煙,他連火機都沒帶。

景時也在一旁拆另幾袋,安雅和花容也加入了,花容慢慢解開了頭然後一拉就解開了袋子,林瑯那邊拆的把繩子都纏到了一起。

幾個人解半天終於把幾袋化肥給解開了,趙伯在旁邊無情的看著他們,這個小老頭挺嚴肅的看著不太好相處,幾個嘉賓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趙伯看著他們幾個直翻白眼,嫌棄的不行,怎麽都這麽的笨,長得一個比一個好看,就是太笨了,這要是種地不得餓死。

幾個人拆開後趙伯給他們示範,“就這樣撒到地裏總會吧,磷肥一畝地一袋,尿素兩畝地一袋半,先磷肥後化肥,行了,幹吧。”

趙伯教完幾個人後對岳知秋說道,“那個小夥子,走,我們去我們家把犁給拉過來。”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去趙伯家,“小夥子叫啥名字。”

岳知秋乖乖的回答道:“岳知秋,丘山岳,一葉知秋的知秋。”

趙伯點了點,“是個好名字,很應景,你是個幹農活的好手,那個清瘦一點一看就像個知識分子,教書的好手,另外兩個年輕點的小夥一看就是花架子。”

岳知秋聽見趙伯對彭澤三個大男人的評價禮貌的笑了笑沒說話。

等岳知秋和趙伯走後,幾個人把磷肥給倒在了盆裏,磷肥的氣味有些沖鼻子,景時和安雅一人一塊地撒了起來。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來到趙伯家,他從來沒犁過地,也不知道能不能犁好,趙伯指揮著岳知秋把車給倒好,然後幫他把犁給掛了上去,岳知秋這個真不會,要不是趙伯幫他他也不知道怎麽把犁給掛上去。

趙伯指揮著岳知秋把犁給升了起來,“走吧,去地裏。”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進了地裏,他們兩人回來的時候景時幾人剛好快撒完化肥了,趙伯問道,“以前犁過沒?”

岳知秋搖了搖頭,趙伯看著這麽乖的小夥子也不好在板著臉,“我教你,我說啥你幹啥。”

岳知秋趕緊點了點頭,還是節目組貼心給他們找了個指導老師,要是讓他自己幹,他還真不知道能不能種好。

趙伯坐在他身邊給他講解,岳知秋乖乖的聽著,其他五個嘉賓撒完化肥後也都乖乖的站在地頭,小土豆也跟著過來了,他一到地裏就撒歡的跑了起來,這兩天岳知秋一直把他給留在院子裏,今天他好不容易出來開心的不得了。

小土豆又看見了他熟悉的田野,他一頭紮進去了自己的快樂老家,景時在一旁看著他防止他走丟。

趙伯給他講解完後就讓岳知秋落下犁開始耕地了,拖拉機過後底下新鮮的泥土被翻了上來,一塊一塊的泥土隨著拖拉機過後像浪花一樣給翻了上來。

“哇哦!”安雅看的一臉震驚,種地好有意思。

岳知秋他們的犁比大型的農用翻地機器窄了不少,大型農用機跑一趟,他的小拖拉機需要跑三趟,趙伯坐在他旁邊滿意的看著岳知秋開拖拉機,小夥子一教就會,多學學以後一定是個種地的好手。

趙伯坐在岳知秋的身邊指導著他耕地,彭澤看了眼表,已經三點多了岳知秋他們那快地才翻了一半,他對景時說道:“景時,我和花容先回去準備晚飯了,麻煩你們在這了。”

景時點了點頭,等把所有地都給翻完了估計得到五點多,彭澤和花容一起回去做晚飯去了。

小土豆現在已經是個半大狗子了,岳知秋耕過地後小土豆吐著舌頭興奮地在上面狂奔,玩的高興了還在上面追著自己的尾巴轉圈圈,安雅覺得很有意思她也跑了上去。

剛翻上來的新鮮泥土有些濕潤,踩上去軟軟的,安雅追著小土豆跑了起來,一人一狗子在上面玩的不亦樂乎,安雅清脆的笑聲遠遠的傳到了地頭景時和林瑯的耳中。

景時看的心癢,他踩了上去,小土豆見景時也過來了,撒開腿跑了過來,小炮彈一樣的撞到了懷裏,景時直接被他撞的坐到了地上,小土豆哈赤哈赤的舔著他的臉,景時被他逗的嘎嘎直笑。

景時、安雅和小土豆玩起來了你追我趕的游戲,小土豆一會兒追著安雅跑,一會兒追著景時跑,哈哈哈,嘎嘎嘎,汪汪汪的聲音回蕩在原野裏。

最後林瑯也加入了他們的游戲,幾個人幹脆玩起了老鷹捉小雞的游戲,小土豆是老鷹,景時是母雞,安雅和林瑯是小雞,小土豆左右閃躲跳著捉後面的小雞。

就連坐在分屏前面看幾人直播的王發財也露出了笑容,節目組的人被他們這種歡快的喜快的氣氛給感染,看著幾人游戲哈哈哈的笑個不停。

岳知秋在拖拉機上也瞄了幾人一樣,臉上也掛起了笑容。

分屏裏粉絲還是第一次見會玩老鷹捉小雞的狗子,

“不是他怎麽真的會玩呀!”

“太聰明了,明年送我們小土豆上幼兒園吧!”

“同意,見不得他這麽快樂,狗頭。”

“我打我家狗子一頓,他說這是演的!”

岳知秋耕完地後已經五點多了,廣袤的天空已經擦上了一層橘紅的晚霞,但他們的工作還沒做完,趙伯說犁完還要在耙一下,用一種叫耙的農具把翻上來的土塊給打碎,這樣小麥生活的溫床才算是弄好了。

趙伯看天氣不早了,他拿出手機給地頭的節目組打過去電話,讓他們把自己院子裏的那個耙幫他給拉過來。

沒一會兒工作人員就給趙伯又打來了電話,趙伯大聲的說道:“對對對,就是那個上面都是齒的東西,拉過來就行了。”

岳知秋把地翻完後,節目組拉過來的耙已經放到了地頭,景時他們三人早就圍了過去觀看這個新鮮玩意。

“導演這是啥,幹啥用的。”景時高聲問著一旁的王發財。

“這是耙,b-a-耙,幹啥用的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這是一個由木頭和鋼錐做成的農具,外形像一個梯子一樣,有兩米多長,兩邊和中間都的木頭上都釘著鋼錐,安雅伸手摸了摸,上面的四淩鋼錐的頭是一個鈍面,根本傷不了人,每一根鋼錐比她的手指還要粗。

岳知秋把拖拉機開到了地頭,他和趙伯跳了車,趙伯指揮道:“那兩小夥把那個耙給搬過來掛上!”

景時和林瑯兩個人搬著這個耙過來了,還挺重,一堆由實木和鋼做成的農具不重才怪,趙伯卸下了拖拉機上的犁,用鋼繩把耙給掛了上去,“小岳上去開拖拉機。”

岳知秋上去了,趙伯也坐到了他旁邊,他對著底下兩個大小夥子說道:“你們兩個蹲上去,在上面壓好了。”

耙長釘的一面插到松軟的地裏,兩個大男人一上去鋼錐插的更深了,兩人蹲上去抓著上面鋼錐的上面穩住身形。

趙伯見人蹲好了對岳知秋說道:“走吧,開慢一點,拐彎的時候停一下讓人下去了在拐。”

岳知秋點了點頭開著拖拉機接著幹活了,趙伯盯著後面怕兩個人在後面有危險,兩個人蹲在上面開心的不行,這是什麽新奇的體驗!

“我記得我小時候我爸爸使用兩袋子泥巴來壓耙。”

“笑死我了,趙伯是懂得因地制宜,合理利用的哈哈哈。”

“景哥和小狼狗的價值也就等於兩袋土哈哈哈。”

“這塊地一畝不收個一千多斤都對不起我景哥壓耙!”

小土豆也跟著跑了起來,最後幹脆也蹲在了上面,安雅在一旁看的羨慕死了,她鼓起勇氣向趙伯表達了她也上去的訴求,被趙伯嫌棄的拒絕了,“你太瘦,壓不好。”

安雅的粉絲都要笑死了,

“我們雅雅肯定生平第一次後悔她為什麽這麽瘦!”

“都給本姑娘躲開,本姑娘一個人就能去壓耙!”

“我們雅雅真的要羨慕哭了哈哈哈。”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把這四畝地給耙了兩遍,等他們幹完活天色已經黑了,彭澤也站在地頭等他們回來吃飯,他以為五六點幾人就能幹完活回來,他做好飯後等了半天也沒見到人回來,他閑著沒事就過來看看。

等岳知秋結束了已經快七點了,趙伯幫他換上了重一些的犁讓他開拖拉機給帶回去,耙就讓節目組的工作人員幫著他給開三輪給帶回去。

趙伯坐到了一邊,他擺手對安雅說道:“小丫頭上來吧。”

安雅高高興興的坐了上去,她看著景時兩人蹲在耙上眼睛裏的羨慕都要溢出來了,趙伯招呼她上來一起回去了。

岳知秋開著拖拉機帶著趙伯和安雅回去了,三個男人和小土豆跟著後面走。

回去的時候彭澤囑托他去他們那吃飯,已經準備好了,岳知秋直接開著拖拉機帶著人來到了彭澤他們那裏。

趙伯下車後就要往家走,被岳知秋熱情給拉住了,“趙伯,留下來一起吃吧,彭澤哥的手藝很好的。”

趙伯擺了擺手,“老婆子在家等著我回去呢,不吃了,不吃了,改日改日。”

花容聽見拖拉機聲也出來了,聽見趙伯的話她直接說道:“我去把嬸子給請過來。”

“哎哎哎,不用麻煩。”

“這哪是麻煩,趙伯幫了我們這麽大的忙,吃個飯怎麽就麻煩了。”花容說道。

安雅也跟著嗯嗯的點頭。

幾個人你一句我一句把趙伯給留了下來,要不是趙伯攔著花容非要把嬸子給接過來吃飯。

景時他們三個人回來的時候,他們洗洗臉和手圍坐了桌子旁,彭澤想著趙伯是一個北方人,他特意在網上現學了幾道味道比較重的北方菜,還專門炒了一盤花生米給趙伯。

趙伯看著一桌子的菜有些惋惜沒有酒,幾個人和導演商量後讓攝影師拍的時候不要拍到就行了,安雅和花容高興出去給趙伯買酒去了。

“小岳呀,那個麥子不著急中,讓那個地給涼涼,等過個三四天能種了我告訴你。”趙伯囑托道。

“謝謝趙伯。”岳知秋乖乖的應道。

趙伯吃著桌上的涼菜,沒一會兒安雅兩人就回來了,她們買回了趙伯喜歡的白酒,岳知秋給趙伯的一次性杯子裏道了一小杯,鑒於屏幕前有未成年人,幾個人面前都倒上了白開水。

眾人舉杯慶祝,“幹杯!感謝趙伯的幫忙,也慶祝今年的豐收!”

眾人碰杯喝了一口,但趙伯喝完一口後習慣性皺一下眉的動作讓眼尖的粉絲發現了其中的貓膩,

“盲猜趙伯杯子裏是酒。”

“我爸幹完活後就喜歡來上一杯。”

“節目組也太用心了哈哈哈。”

“七杯白開水裏混進去了一杯白酒哈哈哈。”

“節目組真的是人才!”

吃完飯後岳知秋他們三個人就回去了,洗完澡後就早早的躺在床上休息了,景時睡睡醒醒,他想明天早上起來給岳知秋做個早飯,知知忙了一天了一定累壞了,他不敢睡太死,天剛亮他就起來了。

他輕輕的關上門出來了,他學著岳知秋的樣子給鍋裏加入八寶粥的雜糧,摸索了半天才打著了火。

他上次在岳知秋那煎蛋失敗後特意和家裏的廚師學了煎蛋,他決定給知知做個三明治,這個最簡單了,只需要煎好蛋和培根就行了,他正在煎蛋的時候安雅也鬼鬼祟祟的進來了,一看就知道倆人想到了一起。

安雅一看桌上擺的東西就知道景時要做啥,她幫著景時洗洗生菜和西紅柿。

景時連小土豆的早飯都給準備了,小土豆早上就吃牛奶土豆泥配水煮蛋。

岳知秋一覺醒來已經七點多一點了,外面的農忙的拖拉機聲音吵醒了他,他坐了起來,旁邊的景時已經起來了,他一起床就看見景時和安雅擠在一起做早飯。

看見岳知秋起來了,景時擋住了身後的盤子,“知知,洗洗臉準備吃飯了。”

岳知秋洗好臉坐到了餐桌旁,景時把他的早餐給端了過來,盤子裏一個心形三明治,還用蘋果歪歪扭扭的卷了一朵花出來,一旁搭配了一小碗的水果拼盤,還有一碗熱騰騰的八寶粥。

景時有些不好意思的看著岳知秋吃,岳知秋挺驚訝的,沒想到景時已經開始學做飯了,在景時殷切的目光下他咬了一口,他點了點頭給予肯定的評價,景時高興轉身端自己的去了。

他的盤子裏是一個完整的方形三明治,盤子裏還有一圈面包片的邊角料,和半個坑坑窪窪的蘋果。

相比於岳知秋精致的擺盤,景時的盤子深切貫徹了什麽叫能吃就行,岳知秋看著兩人盤子鮮明的對比挑了挑眉。

看見這一幕的CP粉簡直要磕瘋了,

“在大聲喊一遍,拾秋CP是真的!”

“真的甜死我了,景哥好會!”

“嘶哈,嘶哈,我是土狗我愛看!”

吃完早飯後岳知秋就搬了個小凳子坐在那一堆玉米旁邊,景時和安雅也圍了上來,幾個人坐在一起扒玉米棒子,扒掉外面的苞米葉露出的金燦燦的苞米,一穗穗顆粒飽滿苞米棒子格外的喜人。

三人圍在一起邊聊天邊幹活,岳知秋還在旁邊放了一張小桌子,上面放著他切好的水果還有一些瓜子糖果,寧靜的秋日時光在陽光下慢慢的流動。

景時和安雅都是第一次扒苞米棒子,兩人剛開始的時候還挺稀奇,幹著幹著就覺得這種枯燥的工作有些無聊,三個人幹一會就去吃一會兒。

晚上的時候岳知秋把屋子裏的電視給扯了出來,景時一臉震驚,“知知,還幹呀!”

“在過兩天可能要下雨了,我們要趕緊把這些苞米給弄好了,一下雨苞米容易生熱發芽。”岳知秋解釋道。

景時覺得農活是真的一點都不好幹,又累又枯燥。

三個人一邊看著肥皂劇一邊扒著苞米棒子,幹到快十點了才收工,景時困得有些睜不開眼,他們的苞米已經剝了一大半了,估計明天下午就能幹完。

“原諒我不厚道的笑了。”

“景哥萬萬沒想到扒個苞米棒子還得加班哈哈哈。”

“景哥加油幹,我們看好你,狗頭。”

第二天一早景時還沒醒岳知秋就起床了,他在鍋上煮上了粥後就接著扒苞米去了,等景時兩人醒了,他一人給下了一碗蔥油面條。

三個人又接著幹活了,等下午的時候他們的苞米已經快剝完了,岳知秋在屋主人的倉庫裏找到了晾苞米用的玉米盾,景時雖然不知道是幹啥用的,但知知幹啥他跟著幹就對了。

玉米盾是由鐵絲網圍成的圓柱體,直徑大概有兩米,景時幫著岳知秋把玉米盾給放到向陽的地方,岳知秋教兩人把剝好的玉米給弄到盾裏面晾曬。

安雅蹲在地上往裏面丟,景時也跟著他這麽做,岳知秋一個人包攬了身下的那些沒剝好的玉米,他在扒苞米葉子的時候留下來一些裏面的軟葉,然後把苞米給編成了苞米串,他把這一串串苞米給掛到了他們的院子的柵欄上,一串串金燦燦的苞米掛成一排格外的好看。

秋天的氛圍一下子就上來了,院子小路兩旁的柵欄上岳知秋都給掛上了苞米,就連小木屋的門口他也給掛上了兩串。

等他弄好也和景時兩人一起把苞米給丟到苞米盾裏,三個人又加班加點幹到了夜裏,才總算是把他們的兩畝苞米給收拾幹凈了。

景時生無可戀的攤在了屋子上的沙發上,“導演,我恨你。”

農活總算是快幹完了,他們就還剩小麥沒有種,三個人這幾天都累的不行,三人一覺睡到了中午,要不是彭澤他們過來敲門三個人還沒醒。

彭澤早上的時候就來了一趟,看見他們大門緊閉就沒有打擾他們,等快中午的時候他和花容又來了一趟,見大門還沒開彭澤敲了敲門。

聽見聲音的岳知秋穿著睡衣給他們開了門,他頭上的呆毛都睡了起來,整個人還有些迷迷糊糊,“彭澤哥,你們來了。”

岳知秋給他們開過門後就趕緊去洗臉去了,這是他們第一次在節目裏賴床,他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

岳知秋換了衣服出來了,景時也打著哈欠出來了,他和幾人打了聲招呼就擠著岳知秋坐到了他身邊。

彭澤看著他們的苞米已經收拾好了,他還是挺驚訝的,他這次過來就是看看怎麽弄這些苞米,三個人一點經驗都沒有,三個人幹了兩天他們的苞米才扒了一半的皮,林瑯更是幹著幹著發起了脾氣。

這幾天他都快累死了,原本以為把苞米從地裏弄回來就行了,沒想到後面還有一堆活等著他,他實在是幹不動了,他的手都磨出跑了。

花容也不太好說他什麽,她是天傳的人,林瑯又是天傳的太子爺,她還要在他們林家討生活。

彭澤向岳知秋請教完之後就回去了,岳知秋三人吃了個簡單的早午飯就坐在院子裏曬太陽,“景哥,我們要不要不幫林瑯他們幹一會?今天晚上估計會有雨。”

景時剝著手裏的橘子說道:“笨死了他們。”

岳知秋和景時去了林瑯他們那裏,安雅也要跟著去湊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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